在距刀尖离那颗漂亮眼球仅有毫米的地方,眼球的主人忽然开口了,“你想知道自由的尽头是什么吗?”
“嗯?”
果戈里动作微顿,居高临下意味不明地看着这个躺在床上原本一直很安静的少年,后者凌乱的黑发铺陈在柔软的枕头上,身上穿着没有任何花纹的纯白睡衣,圆形的领口露出半截白皙精致的锁骨,那双雾霾蓝色的眼睛里仍旧没有神采,带着某种虚幻的恍惚,只不过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被掩藏极深的东西即将涌出。
青木言平静地望着那个跨坐在他身上用膝盖制住了他手臂关节的少年,对方像是怕他会挣扎把血迹搞得到处都是一样,用的力气很大,压的他骨头隐隐作痛。
不过也是,没有人会喜欢血液的黏腻感以及那股铁锈味,更别提这还不是自身的血,稍微有点洁癖的人都会嫌弃的吧?
对方听见这番话后,原本兴奋疯狂的笑意逐渐变得让人捉摸不透,更像是一种带着玩弄意味的打量,如同在看蛛网里濒死挣扎的蝴蝶。
“你看起来很喜欢一千零一夜童话故事。”
“但我没有说不给你,不是吗?”青木言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正如我所说的,如果你喜欢我当然会给你,只不过你的意志与思维本能也认定我所说的是谎话吗?”
“可是——”果戈里刻意把尾音拉长,带着故作疑惑的夸张感,让人感觉到某种堪称是嘲笑的黑色幽默,“你手腕确实没有受伤,而你的身体虽然虚弱但也没有虚弱衰败到命不久矣的地步,即使这样你也要嘴硬的坚持自己没有说谎吗?还是说——”
果戈里低下头,伸手摸上对方脆弱敏感的脖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想把谎言变成现实,从而来告诉我……你没有撒谎,没有欺骗我?”
布制手套布料再好也不可避免的会感觉到粗糙感,更别提对方触碰上的是致命部位,青木言不习惯与他人近距离接触,他略有些不适地微微皱了一下眉,看着对方眼眸里不加掩饰的杀意,开始觉得只要自己点头,对方就能毫不犹豫地伸手掐死他。
青木言微微走神了一会儿,果戈里也没有出声催促,他也有些好奇对方究竟会说些什么。
“但是……”青木言的嗓音带着某种反问的意味,“你真的是因为这些事而感到被戏弄欺骗想要来惩罚我吗?”
果戈里闻言唇边笑容越发扩大,他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