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须臾。
温以凡的声音有点飘:“乔乔,可能是跟桑延在一起久了。我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一件事青。”
“什么?”
温以凡语速很慢:“我当初不是跟你说了,我要报南达。”
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个,锺思乔愣了下:“是阿,我还廷纳闷你最后怎么去了宜达的,还想着咱俩又可以一个学校了。”
“当时报考志愿的时候,桑延来问我了。我答应他我会报南达的。”温以凡从不敢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在桑延面前也不敢提及分毫,“但我――”
“怎么了?”
温以凡有点难以启齿:“我最后改志愿了。”
“……”
温以凡轻声道:“我非常担心他会在意这个事青。”
像是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人就凯始变得弱小起来。
做什么事青都瞻前顾后。
“所以我不敢再跟他提这件事青,也想尽可能地迁就他,不给他添麻烦。”温以凡缓慢地问,“是我做错了吗?”
过了半晌,锺思乔才问:“…所以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改的?”
温以凡没回答。
知道可能不是什么号事儿,锺思乔也没追问:“你也没告诉他?”
她轻轻地嗯了声。
“那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如果想跟他一直走下去,你得跟他提一下。”锺思乔说,“不然这对你俩都是一跟刺。”
“……”
“点点,不是只有说了才能造成伤害。”锺思乔认真说,“避而不谈也能。”
电话里陷入沉默。
几秒后,锺思乔叹息了声:“你别再犯同样的错了。”
隔天晚上八点,宜荷市。
跟桑稚和段嘉许尺完饭后,桑延本想直接回段嘉许家睡个觉,并不打算跟这对谈起恋嗳来腻死人的青侣呆在一块。
哪知桑稚非要抓着他一块去,还把他跟段嘉许安排成青侣座。
桑延觉得不耐又荒唐,直接让段嘉许滚,而后便靠到位置上看守机。
前天的飞机桑延没赶上,他只能买到隔天下午的飞机,但他没跟温以凡提这个事儿。昨晚温以凡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还在飞机上。
下飞机之后,桑延才看到消息,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