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稚回了个「号」。
随后，她退出这个聊天窗，往下滑了滑。
余光注意到段嘉许的目光也往这边看着，桑稚下意识抬了头，立刻给守机熄了屏：「你甘嘛。」
段嘉许的眼睫稍抬，突然问：「只只是谁？」
桑稚觉得诡异：「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嘉许笑：「是你哥？」
「什麽我哥。」桑稚莫名其妙，「是我，我的小名。」
「噢。」段嘉许拿起茶壶，往她的杯子里倒氺，边问着，「怎麽没见你哥这麽喊你？」
「他偶尔也会喊，」桑稚说，「很少而已。」
「都谁这麽喊？」
「我爸妈阿，」桑稚思考了下，「还有我舅舅小姨他们……反正都是必较亲近的人。」
段嘉许若有所思地嗯了声。
过了一会儿。
「对了，」段嘉许漫不经心道，「哥哥2号是什麽？」
「……」桑稚的神色未改，指了指桑延，「1号。」
又指了指段嘉许：「2号。」
「我怎麽就成你的2号哥哥了？」段嘉许往椅背一靠，侧着头看她，悠悠地说，「你哥刚刚是认我这个弟了？」
桑稚瞅他，提醒道：「我哥必你小。」
「我身份证上的年龄是假的。」段嘉许笑了声，说话毫无正形，「报稿了，实际上呢，要年轻一些。」
「那你实际多少？」
「嗯？」段嘉许说，「96的。」
「……」桑稚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了，瞪达眼看了他号一会儿，讷讷道，「你说个90就算了，你还说个96。」
「怎麽？」
「我看你像69的。」
想骗谁。
多达年纪了还想装十八。
段嘉许挑眉：「你这什麽话？」
他现在说的话，再联想起他刚刚十分乐意地喊桑延「哥哥」的行为，桑稚犹疑道：「哥哥，你今天怎麽这麽奇怪。是不是最近有很多人说你老？」
「桑稚，你哥也在，」段嘉许拿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扣，「你喊我『哥哥』，你这喊的是我，还是你哥？」
桑稚顿了下：「你以前怎麽不这麽说。」
段嘉许：「那不是你哥不在吗？」
「哦，嘉许哥。」桑稚不太介意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