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生气。”
南叙硬邦邦道,“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她把小孩儿三字咬得格外重,抬手便去解赵迟暄的大氅,可她的手刚摸到氅衣,便被赵迟暄按住了,温暖大掌覆在她手上,男人的声音也是温暖的,带着他一贯的无奈宠溺,“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儿
头发上的雪被拂去。
在雪里走了太久,她的手很冰,男人便拢着她的手,握在掌心,用自己温度给她取暖。
她的身体被大氅包裹着,而她的手也被男人的掌心包裹着,若有若无的水沉香萦在她身边,她有一瞬的失神,甚至生出一种错觉。
————她被人如珍似宝爱着。
“好端端的,闹什么脾气”赵迟暄捂着她的手,问道。
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瞬间将刚刚萌发的小火苗浇了个透心凉。
南叙回神了。
她的确被赵迟暄如珍似宝爱着。
南叙垂了眸,“没闹脾气。”
她把手从赵迟暄的掌心抽出,可指尖刚动,便被赵迟暄攥得更紧,男人攥着她的手,眉宇间的凌厉被浅笑着的温柔所柔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她,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温柔。
“好,舅舅的阿叙没闹脾气。”
赵迟暄缴械投降,“是舅舅错了,舅舅看花了眼,可好?”
又是这样。
他似乎从来不会对她发脾气,无论她闯出多大的祸,哪怕把天捅出了窟窿,他也只会揉着她的发长长叹气,然后去给她善后。
当初得罪天家是如此,嫁了谢明瑜又闹着和离又是如此。而现在,他依旧如此。
很没意思。
————如果给不了她想要的,那,其他的东西也不要给她。
不要给她幻想,更不要给她希望。温柔刀杀起人比凌迟更痛苦。
“随你怎么想。”
心脏像是被泡在苦水里,南叙连说话都是涩涩的,“舅舅,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晚上的宴席……’南叙话音顿住了。
赵迟暄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昨夜的邀请,怕是随口一说,他今夜真正要宴请的,是另有其人。
南叙垂眸道,“韩世子今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