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且忍两日,等姑娘身子彻底大好了,便不用药浴了。”
怕南叙嫌难闻,秋练笑着哄道,“再说了,姑娘仙姿玉貌,何须熏香来装饰?”
“就你嘴甜。”
南叙伸手戳了下秋练额头,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谁不喜欢旁人夸自己好看呢虽然有哄她的原因在,但她依旧喜欢听。
与秋练闹了一会儿,南叙勉为其难道,“好吧,今日便用药浴吧。”
”婢子这便去安排。秋练道。
至于方才追问南叙为何发笑的事情,则完全被她抛在脑后。
一场尴尬悄然化解。
秋练去安排药浴,房间里只剩下南叙与秋实,南叙看了眼秋实,秋实抿唇笑着,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
南叙便收回视线。
虽说秋实性子不如秋练活泼嘴甜,可在关键时候却颇为好用,又是替她帮赵迟暄牵线,又是替她解围的,似这样贴心的人可不好找,嗯,她得私下给她补贴点银子,这样才对得起她的妥帖细心。
南叙拿了主意。
只等近日寻个由头,便把钱送到秋实手里。
“姑娘,热水烧好了。”外间响起秋练的声音。
南叙扶着秋实的手站起身,“好。”
药浴的味道实在难闻,南叙草草泡了一会儿便不再继续,换了寝衣上了床。
可躺在床上,她却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赵迟暄约她明日相会的模样,其实她并不知道赵迟暄要带自己去做哪儿,更不知道赵迟暄要带自己做什么,可气氛烘托到这种程度,再听着赵迟暄低哑着嗓音唤自己的名字,南叙便像被人下了蛊,鬼使神差般应下赵迟暄的邀请。
——那可是赵迟暄,她自幼相依为命的舅舅!他怎舍得害她骗她呢
哪怕赵迟暄带她去的地方并非她心中所想,所做之事也并非她期盼之事,她只会稍稍失望,但很快便又心生欢喜,喜欢一个人就是这般不讲道理,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瞧着他,与他说说话,心里便会炸开大朵烟花。
南叙感觉自己没救了。
她以前与谢明瑜“相恋”时虽然也开心,但心里总是忐忑的,她活泼骄纵,而谢明瑜却是颇为文雅的读书人,他不喜欢嚣张跋扈,更不喜欢泼辣的女子,他喜欢的是与他一样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
可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