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碍不无碍他们就是看你身体好敷衍你。”南叙着急得紧。
可骂太医也无用,她不知究竟伤在了哪,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她盯着赵迟暄的身体看,想从他身上看出伤势。
这一看,竟也真叫她看出了端倪,他穿的是修身的圆领袍,侯府里烧了地龙,他身上的圆领袍便也单薄,隔着薄薄布料,他的腰窝有着一道极浅极浅的臃肿。
若他含胸驼背,这道臃肿便有些明显,可偏偏,他的礼仪是极好的,鹤姿仙态,萧萧若松下风,这样的气度,哪里像受了重伤的人?所以哪怕瞧见那道痕迹,也只会让人感觉今日的他里衣穿得格外厚重,而不是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绷带。
南叙又气又急,“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快让我瞧瞧,你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赵迟暄揶揄笑着,“阿叙,舅舅伤在腰间。”
“那又如何——”
南叙的声音戛然而止,脸倏地红了起来。
————成年男人的腰间,如何是她一个女人该看的地方?
莫说她与赵迟暄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舅甥的,哪怕是亲舅舅亲外甥女,赵迟暄的腰也不是她能看的。
男女大防,礼义廉耻,她不能看。
南叙抿了下唇,整个人恹恹的,“哪个太医给你看的伤?”“让人将他请了来,与我好好说道说道。’
赵迟暄却笑了起来,“有甚好说的?左不过是那些静养少忧的话罢了。”“阿叙若真担心舅舅,不若替舅舅换一下伤药。”
“我的伤在后腰处,自己换洗,总有些麻烦。”
男人轻笑着,抬着眼,向懵懂少女发出邀请,“阿叙…愿意给舅舅换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