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叙微微睁大眼。
更过分的事情……指什么是她想的那一种吗
不不不这种想法太可怕了
南叙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怎能往那方面想呢
————赵迟暄是她舅舅,相依为命待她如亲女的舅舅。
她应当尊他敬他视他如神祇,而不是听了几句话便张狂到轻薄他。
南叙很快回神,心里深深唾弃着曾生出荒诞念头的自己,“我怎会对舅舅做过分的事情?””舅舅是我相依为命的亲人,我爱舅舅还不及呢。”
“亲人”赵迟暄动作微顿。
“是啊,亲人。”
南叙弯眼笑着,眼底满是孺慕,“虽说舅舅与我并无血缘关系,可在我心里,舅舅却是我唯一的亲人。”
赵迟暄面上轻笑淡了。
但赵迟暄的笑原本就极淡,又是性子内敛之人,细微的情绪变化让人很难察觉,而南叙也不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完全不曾察觉赵迟暄的情绪变化,只看到赵迟暄双手撑在床榻上,上半身向自己前倾,但又在即将靠近她时停下了动作,亲密但不显旖旎,十足的守礼。
见赵迟暄如此,南叙便笑了,到底是她爱重的舅舅,知分寸,守礼仪,才不是那等的浪荡子,看了漂亮女人,便什么都顾不得了,礼义廉耻通通抛在脑后,做出的事情更是荒诞无稽,叫人戳脊梁骨。
幸好,她的舅舅不是那种人。
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不叫人更添敬重呢?
舅舅如此,她也当如此,要修身养性,莫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那以貌取人的性子需得改改了,之前在谢明瑜身上栽了跟头,如今不能瞧着舅舅生得好看便生出轻薄之心。
太荒唐。
“以前是我年龄小,不懂事,才会不听舅舅的话,做出险些误了自己终身的错事来。”南叙笑了起来,她伸手,摇着赵迟暄的胳膊撒娇,“而今不一样了,我既知舅舅心思,便不会再行差踏错。”
赵迟暄不置可否。
他不再撑着床榻,而是起身坐在拔步床旁的矮凳上,矮凳旁便是矮脚几,上面摆着几只青瓷白釉杯子,他随手拿了一只把玩着,眼睛瞧着上面的如意祥云纹,“你知晓我的心思”
他挑了下眉,似是有些好笑,嘴角扯出一丝弧度,“说说看,我什么心思。”
南叙当然知道赵迟暄什么心思。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