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叙两只手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现实是没有地缝,而赵迟暄却在她身后,离得近,她还能闻到赵迟暄身上的水沉香,那香味最是静心宁神,是她喜欢的檀香,可今日不知怎么了,她闻到水沉香的味道却是心乱如麻的,甚至感觉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她的手脚僵硬着,脸在这个时候烫起来,热度从指腹传到她手背,让她整个人都跟着发热发烫,像是一只煮熟的虾,被人盛在盘子里端上来。
“不是故意的”
赵迟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低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她更加紧张,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颈,每一口的呼吸都变得分外艰难。
“对……”
南叙慌乱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苍天可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对赵迟暄只有敬重,绝无轻薄之意!
为什么会有方才的轻浮动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手感太好,所以她才会鬼迷心窍按了一下?
南叙简直不敢想,自己竟对赵迟暄做出这样的事情。
“舅、舅舅,我还有事,就,就不陪你吃茶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南叙下意识就想跑,她不等赵迟暄答话,便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茶室的房门从外面被关着,她猛地拉开房门,门外站着赵迟暄的副将以及她的丫鬟,她的动作太突然,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姑娘”
秋练反应过来,率先出声。
大开的窗户送来初冬的凉,凛冽的北风刮在南叙的脸上,剑锋般的迫人,南叙被凉风一激,燥乱的心绪像是泼了盆冷水,一下子冷静下来了。
————她不能这么着急忙慌冲出去,旁人见了,只怕会误以为赵迟暄对她做了什么不得见人的事情。
尽管事实是她对赵迟暄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小厨房熬的参汤该好了。”
南叙急中生智寻了个借口,“若再不回去,只怕要放凉了。”
秋练忍俊不禁,“一碗参汤罢了,哪里值得姑娘这么匆匆忙忙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后面有老虎在追呢。”
”……”
若是老虎就好了,外面那么多人,怎么都能保住她的命。
可问题是,茶室里待的是被她无端“轻薄”了的赵迟暄,同在一个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