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长史给长公主递个帖子,问一问长公主是否有时间。”
南叙把账本递给长史,“她若是有时间,我便找她说说话。”
长史接账单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了眼南叙,颇感意外。
南叙笑了一下,“怎么,怕我与公主话不投机?”
岂止话不投机?分明是连见都不愿见。
长公主的心上人是赵迟暄的兄长,早年战死北疆,自此之后,公主听不得赵家的一切,更不见赵迟暄,南叙作为养在赵迟暄膝下又与赵家关系密切的人,自然是公主不愿相见的人,纵然偶尔在宫宴上遇到了,公主也是略说几句话便绕道而走。
当年的那一战,是公主心口的一道疤,碰不得,听不得,更永远不会愈合,这等情况下,公主怎会接南叙的帖子?让南叙去拜访于她?
这个道理长史懂,南叙也懂,可既然懂了,却还要拜访,那用意便有些玩味了。
没有犹豫太久,长史道,“怎会大姑娘灵巧聪慧,长公主见了只有喜欢,怎会话不投机”“只是听闻公主殿下近日身体抱恙,避不见客,若是寻常的帖子,公主府怕是不会接的,大姑娘不若给属下写个东西,属下一并送过去,公主府见了姑娘的东西,知姑娘诚心拜访公主,想来会破例接了姑娘的帖子。”
南叙颔首,“取纸笔来。”
她从来相信,时间能抚平一切。
南叙写了书信,把信件交给长史,长史拿了信,便请辞去公主府,南叙挥手让他只管过去,房间里只剩下南叙并秋实秋练三人,秋练的话匣子一下子便打开了,“姑娘,您何苦去碰长公主这个软钉子”
“别说您了,长公主连侯爷都不见的。”
“是么”南叙不置可否。
当年那一仗败得蹊跷,赵家人更是死得不明不白,长公主极爱赵迟暄的兄长,为此还与大行皇帝大闹过,要大行皇帝彻查此事,可大行皇帝却驳了公主的祈求,还下令为公主重新挑选驸马,公主拒不接受新驸马,扬言大行皇帝不查,她便自己去北疆查,无论如何,都要还赵家一个清白。
公主终究是幸运的,赵家的幼子赵迟暄仍活着,收拾残部,领军出征,终于将狄戎占去的城池一一打了回来。
赵迟暄凯旋那一日,公主早早在城外等候,等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