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瑾险些被灌药,谢明瑜的口气算不得好,“但是大娘子,妒忌乃七出之一,大娘子还是敛着些性子,莫要做些误人误己的事情来。”
“呵,七出?”
南叙只觉讽刺,“谢明瑜,你要休了我?”
“为了她?”
南叙手指一指,目光便落在陶思瑾身上,感受她的目光,陶思瑾如受惊的小兽一般颤了起来,下意识去求助面前的谢明瑜。
“师兄......”
陶思瑾的声音极软也极柔。
谢明瑜彻底变了脸色,“大娘子,你莫再为难思瑾。”
“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南叙的眼一点一点冷了。
听旁人说是一回事,可亲眼见自己的夫君护着另外一个女人却是另一回事。
终究是她错了。
她不该不听舅舅的话,一意孤行嫁给谢明瑜。
她把自己过成了一个笑话。
而现在,她不想再叫旁人笑她了。
南叙垂眸。
片刻后,她又慢慢抬起头,她看着不分青白便为着另外一个女子与自己争吵的谢明瑜,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回来的正好,省得我派人寻你了。”
秋实双手奉上嫁妆单子。
南叙接了单子,随手递给谢明瑜,“谢明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接她出教坊司的钱,你吹吹打打迎娶她的钱,你把她安置在柳街巷的钱......这些钱,你准备何时还我?”
“对了,不止钱,还有院子。”
南叙环视着谢老夫人住着的荣养堂,凉凉出声,“如今你们住着的院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你们之所以能住进来,是因为我嫁你为妻。”
“而今我要与你和离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搬出去?”
谢明瑜瞳孔骤然收缩,“你要与我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