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谢老夫人修养极好,此时也有克制不住,“你从来学来的这种荒唐话——”
“老夫人大概是忘了,我自幼没了父母,自然是比旁人野几分的。”
南叙笑眯眯回答。
谢老夫人险些摔了手里的念珠。
这话她不能接,她若是接了,便是故意戳人短处,需知这样的事情南叙能说,她却不能说,她是清流文官家的女儿,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体统。
可任由南叙这样说,她心里又着实气闷,便扶着春杏的手故意往后退了几步。
“老夫人!”
“老夫人您能怎么了?”
“老夫人不舒服,快去请大夫!”
荣养堂乱成一团。
南叙蹙了下眉,有些瞧不上眼。
为了阻止她看嫁妆,这般上不得台面的装病都使出来了?
春杏是谢老夫人面前一等得用之人,老夫人险些昏厥,她虽对南叙无恶意,但心里也又有些恼南叙对老夫人的苦苦相逼,口气不由得重了些,“大娘子,您且少说几句吧。”
“谢老夫人到底是大爷的母亲,更是您的婆母,您若是将她气个好歹,哪怕您背靠将军府,只怕在洛京也难以自处。”
“姐姐这话说差了。”
春杏指责南叙,秋实也跟着出声,“若大爷不曾动用大娘子的嫁妆,大娘子的话又怎会气到老夫人?”
“如今老夫人这般生气,多半是坐实了大娘子的话,都怪大爷糊涂,做出这等子没心肝的事情,才会叫老夫人气成这样。”
秋实扭脸吩咐身后的丫鬟婆子,“今日之事你们万万不能说出去,若叫旁人知道了,必会对咱家大爷的仕途有影响。”
“咱们大爷前途一片光明,万不能有气病老夫人的罪名。”
一席话,将谢老夫人气倒的事情全部推到谢明瑜身上。
谢老夫人:“......”
个个都是难缠又牙尖嘴利的小鬼!
“扶、扶我起来。”
谢老夫人虚弱着起身,气若游丝,“我今日就算拼着一死,也要去库房查看一番,不能让、让我的瑜儿白白背了这些污名。”
“老夫人,您且休息着,这件事我替您过去。”
春杏满眼心疼,把谢老夫人重新按回座位上,转身向南叙福了福身,“大娘子,老夫人的银钱一直是我在看管,说句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