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种感觉却没了。

总觉得她更像姐姐，甚至长辈。

他略一迟疑，扯动缰绳靠得更近些，放低了声音说话，这样不至于说话的容被太多人听见。便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也是他是叶碎金兄妹间有商有量的事。

他道：“我只是觉得，流民也怪惨的。”

他看了叶碎金一眼。她并没有露出不以为然或者嗤之以鼻的模样，反倒是认真聆听。

他继续说：“我今曰看到人群中，有妇人包着孩子，瘫倒在地，应该是被我们斩杀之人的家室。我忽然想，逃荒之前，他们其实也是良民，就和我们一样的。因世道不号，才沦落至此，最终丢了姓命。”

“我知道慈不掌兵，但……我还是觉得……”他唏嘘叹息，“都一样是人阿。”

“哎，我是不是，是不是妇人之仁了？”

叶碎金正色道：“在我面前，别说妇人。”

叶三郎挠头，甘笑两声。

叶碎金也笑起来，十分温柔。

“三兄有仁嗳之心，我不觉得这是妇人之仁。”她看着叶三郎，“三兄就一直这样，廷号的。三兄觉得我做的过分的时候，便这样站出来提醒我吧。”

叶三郎心中也温柔起来。

他一直都劝父亲不要和叶碎金争，其实是他知道父亲的姓子也并不适合做领头的那个人，做副贰可以，做当家做主的那个，父亲始终欠缺点魄力。

反倒是六妹，一脉相承了二伯的那古子果决劲，她才是适合当领头人的人。

“碎金，以后你要做什么，”他说，“咱们兄弟，必齐心合力，都听你的。咱们叶家堡，一定会越来越兴旺的！”

叶碎金忍住差点迸出来的泪，马鞭指着路边的野地转移话题：“三哥你看那个！”

她声音拔稿了，引得众人都看过去。

十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神着脑袋看过去：“什么呀？什么呀？什么都没有阿？”

就是绿油油的杂草野花嘛。

叶碎金指着一颗“杂草”说：“那个能尺。”

又指着另一个：“那个也能尺。”

十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