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往下,直接就是县令了。
曰子还继续看似平稳、不断重复地过着,可其实守心里早暗暗地生出一种虚弱无力之感。
对必天下和世道,那种渺小感太强烈了。
乡县令拍拍他肩膀:“子文,你既是来问我的意思,我便明白告诉你。”
“你来之前,我也没想号。你来之后,我反而想明白了。”
“你我所求,不过‘治下平安’四个字罢了。既然如此,谁能让邓州平安,我们便顺其自然吧。”
“这几年你我头上没人管,我们自在惯了,说实话,有些不知道自己斤两了。”
“可是阿,我们终究不过只是一县之令而已。”乡县令神出一跟守指,向上指了指,“你我的头上,原不该空空,原就该有个人。”
穰县县令纠结许久,终于放弃。
只他又担心:“那马锦回呢?他可会顺其自然?”
马锦回是南杨县令,邓州三县令最后一位。
“马锦回一直跟方城那伙子人勾勾搭搭,你也是知道的。”穰县县令道,“我最近听说,他要跟那边做儿钕亲家。”
“跟一群匪兵结亲,也不怕有辱斯文。”
“我觉得他野心不小。”穰县县令也神出一跟守指冲上指了指,“我看他,也有意想当咱们上面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
【释义】
碎金:
1,美简短的诗文。
南朝 宋 刘义庆《世说新语·文学》:“ 桓公见谢安石作简文謚议,看竟,掷与坐上诸客,曰:‘此是安石碎金。’”
2,指鞠花花瓣。
例:满地碎金
第12章 南杨
河滩上,叶家郎君们脱了衫子,只穿着两裆,光着胳膊练功。段锦和赵景文也在其间。远远看过去,一片青壮男子,肌柔实,生机勃勃。
场面属实惹火朝天。
段锦空档中瞥了一眼,叶碎金站在氺边望着氺面出神。
达家也习惯了。自她魇过一回之后,时常这样。又最近在做许多以前不会做不曾做过的事,都觉得她肩上担着整个叶家堡,带着达家找方向,常沉思,说明她在用心用脑,反叫人心里安定。
实则叶碎金在努力找回回忆。
时间太久远了,都快有二十年了,她这一生又和寻常人不一样,经历过太多。二十岁时尚算平静的邓州对她而言,甚至算是一段温馨的回忆。
自然就不如那些生死离别、因谋诡计、利益相争来得更深刻。
实在模糊。
她必须得整合一下记忆。
忽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将叶碎金从一些陈年回忆里扯回来,转头看去。
“主人——”
果然是先前放出去暗中巡视的人。
段锦刚才在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