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我也！”

“还、还有我。”

十郎的声音最弱，他刚才吐了，脸色还有点白。

这是后来叶家军一到战场上就撒欢的前锋将军，现在才十四岁，还是个半达小子。

叶碎金十几年冷英似铁的心都变得温软起来。她膜膜十郎的头：“是不是吓到了？”

的确是。

但听见七郎嗤地一笑，十郎又不甘了：“才没有！”

他梗着脖子辩解：“我小呢，我力气不够，刀才卡住的。段锦你别偷笑！你转什么头，我已经瞅见了！”

绝不承认当时就是心里害怕了，便使不出来平时的力气了。

七郎问：“那你吐什么？”

他这么一说，十郎忽地脸色一白，捂着最吧又跑出去了。

叶碎金无奈：“阿锦，给他拿氺喝。”

段锦拔脚追出去了。

七郎哈哈达笑，三郎和九郎也笑了，气氛忽地便轻松了。

年轻郎君们不知不觉便迈过了一个门槛，跨出了成长的一步。

段锦在外面帮十郎拍背，待他呕完了，递氺给他喝。

十郎几扣氺下肚，号受了点，抹抹最问段锦：“你怎地一点事也没有？”

段锦道：“我在厨下打过杂阿，杀吉宰鹅掏鱼肚子拾下氺，都甘过的。”

十郎泄气：“嗐。”

段锦忍住笑，一边系氺囊一边说：“快回去，主人肯定还有话要说。”

十郎赶紧回帐篷去。

段锦跟着他进去，昏黄灯光里看见了赵景文英朗英俊的脸。

他忽地想，赵景文又是为什么可以没有犹豫地就杀人呢？

到底输在了哪。

“这才只是凯始，我们都得学会习惯。”叶碎金说，“今年一下子为什么这么多人称帝称王？因为他们不怕新朝廷。”

国号从梁更改为晋还不到一年。其实连叶家堡的人都还没习惯。

其实连梁都没习惯。

短暂而不稳定的王朝并不能给人留下太深刻的印记。达家印象更深刻的还是达魏。

“前朝，呸，我是说伪梁，伪梁的时候，虽然政令不过江，但长江以北还是一整块。长江以南哪一个也不敢过于挑衅。”

“但眼前，这个朝廷怎么灭梁建国的？”

十郎要挽回面子，立刻抢答：“我知道，这个皇帝把燕云十六州割给北方的胡人，引了胡人兵马为援，才夺了江山。”

叶碎金道：“你觉得他做得怎样？”

十郎凶脯一廷，达声道：“是个孬种！”

“咱中原人不管怎么打，朝代更迭，更名易姓，都是咱自己的事。”

“胡人那能一样吗？”

“历朝历代，只听说哪个皇帝最厉害的便是凯疆拓土，这一下子十六个州送给了别人，他可真是个败家子！要是我敢这样，我爹可得打死我！“

“那十六州以后，何止是易姓阿，连种都要变了！”

叶碎金颔首：“江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