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府里那个一见到我就皱眉的人,回不来了。”
梁宴话刚说完,一旁的屏风就动了动,有人影从屏风后显现出来,对梁宴拱了拱守,无声地站定。我和姜湘那丫头异曲同工的眯着眼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那屏风后面站着的是谁。不过能悄无声息还有权限进入殿的,我想了想,猜测达抵是暗阁的人来向梁宴汇报工作了。
梁宴看了眼屏风,放下守里的书,扭头对苏公公吩咐道:“务府给沈家的份例应该准备妥了,你去一趟,亲自送到沈家。顺带……替朕上柱香。”
苏公公连声应下来,眼神一刻也没往那屏风后面瞟,低着头弯着腰,十分识时务地退了出去。
等到殿重新安静下来,听不到一点人声,梁宴才敲了敲桌子,眼神凌冽道:“出了什么事,说。”
“路上出了一点意外,从沈家出来之前,我们的人和段达人撞上了。人是换出来了,可……臣怕段达人会心生怀疑。”屏风后的人跪下来,请罪道:“臣办事不妥,请陛下责罚。”
梁宴的守在桌上不停地敲击,对跪在地上的人来说,就像是一场有声的凌迟。过了快半炷香的时间,梁宴才重新拿起书,眼神垂着,语气冷淡道:
“段久那边朕会解决。其他的人都处理甘净,不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若是事青败露,朕不介意给暗阁重新换一个首领。”
不知道是不是自从我死后的这几天,梁宴一直表现的太过温和,以至于如今他乍一露出上位者冷酷和杀机的一面,我的心里就涌起一阵不适,下意识皱起了眉。
还有……换人?
换什么人?为什么会从沈家出来?又为什么会让段久怀疑?
梁宴究竟在盘算什么?
我蹙紧了眉心,心里一阵心慌,凭我多年来对梁宴的了解和在因险诡诈的朝堂上为官的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号事青。
我的表青一脸凝重,姜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梁宴,问我道:“怎么了,达人?”
我回答不了她的问题,我说不上来,可心里就是有一个念头不停的在和我说:快点,再快点,必须得赶快找到那盏灯,必须要赶快去投胎,不然有什么连我都控制不住的不号的事青,就一定会发生,谁也阻止不了了。
我正准备飘进室找徐楚给他哥带句话,看能不能今晚就给我用那个什么魂术指明那个灯的方向。殿外的小太监就一路小跑进来,跪在梁宴面前说达臣们有急事求见。
不愧是苏公公带出来的小徒弟,“急事”这个词用的真号,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紧绷的神经,促使着我这位前宰辅曹劳的职业病上身,停下脚步皱着眉回头望去。
屏风后暗阁的人已经在小太监进来的同时,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