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将师妹给予你的那一纸契书交出来!莫要逼我动手!”
苏槐愣了愣。
那张所谓的契书不过是一张备胎证明,出了议事厅大门他就用来擦了擦鞋,随手丢在门口的水沟里了。
想要自己去水沟里捡啊!
“神经病!”
苏槐翻了个白眼,绕开炎恕,抬手便推开了宅院的大门。
一眼望去,便看到了靠坐在院里那株梧桐老树下,无声无息的程小禾。
她脸上盖着一片梧桐叶,那把专属于她的扫帚被随意扔在一旁。
他皱了皱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涌入鼻端,顿时,无边的杀意瞬间肆虐而开,整个院子的温度霎时间急剧下降。
“你干的”
看着苏槐那双冰凉的眸子,炎恕打了个冷颤,他感觉自己似乎正被一头恐怖的凶兽注视着,手脚冰凉,无法动弹丝毫。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找死……”
苏槐抬手,掐着炎恕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手指一点点地缩紧,炎恕颈间的骨骼很快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庞涨红,恍惚间看到已经死去多年的皇爷爷在向他招手……
“少……少爷……”
“你在干嘛呀”
气氛突然一滞,苏槐扭过头,发现本该已经凉透的小禾此刻正缩在树下瑟瑟发抖,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少爷行凶杀人,一副害怕被灭口的样子。
“你没死”
“啊……少,少爷,我应该死了吗……但我还想多活几年,可,可以吗……”
她急忙闭上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见……”
“……”
“这个人没对你出手”
小禾揪着自己的衣角,咽了口唾沫:“他不是少爷的朋友吗……”
嘶……
不对啊!我明明闻到了血腥……哦,差点忘记我刚刚流鼻血了,那没事了。
苏槐松开手掌,炎恕啪叽一声摔倒在地上,撑着地面疯狂大口呼吸。
苏槐嘴角一抽,急忙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还伸手帮他拍干净身上的土灰。
“误会!误会啊炎兄!”
“你要是没动手,刚刚咋不直接跟我说呢,你说你装什么高冷啊!”
“你早说啊,要是早说,这不什么事都没有么,唉,都怪你,让我误会了好人!”
你踏马是魔鬼吗!
你让我有说话的机会了吗!
“没伤着吧炎兄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帮你治!”
“来,我看看,是脖子不舒服吗”
“你脸很红啊,一看就是气血过剩,我有一招放血疗法……”
炎恕脑袋一缩,满脸惊恐地看着苏槐,硬是从肿痛的喉管里憋出几个字:“我,不痛……”
“不痛不痛就好,不痛就是没事。”
“那啥,要不炎兄留下吃个饭吧小禾,去让厨房整几个菜!”
炎恕开始挣扎:“不!不吃!不吃!”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