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余去个地方,你会明白为什么。”
阮子漾走下了高座,椿的青丝扎完双马尾还有蓬松的散发及腰,阮子漾则头发少些,只是扎了双马尾,她看起来比姊妹更苍白,走近了看,就是这样。高贵的熏香,昂贵的布料,是无法掩饰神情上的苦困。
桂枝害怕地趴在入厅的大门沿,瞅准了溜到寒筱北一边,寒筱北心想和总督说的语气重了,会不会触怒阮子漾桂枝手心攥着紧,他轻轻说:
“上来,我驮着你。”
姑苏式的园林,在总督宫里分为三片区域,自云玺厅上来,是第一片的朱红回廊,他走过了,第二片是紧邻着回廊的月洞门,通向园林本体,他也走过了。
眼前是第三片区域,仿木栈桥铺在池上,群鹤栖行,月门与园林相接,所以池子尽头是绿草茵茵的岸。
很空旷宁静的一方世界,寒筱北想,遮阳砌板展开着,站在两板宽、线条不规则的栈桥上,已经可看见半个洛城。
“繁华吗”
阮子漾寻到园林与池边界处的亭子,坐下来,目向他处,问寒筱北。
“繁华至极。”
“如是的繁华在余手里,是阮家的第三代了。”总督的眼里像一部古早电影在放映,空气清香,似有韶华在活生生的流逝。寒筱北等待她的情绪酝酿着,没有多说。
“我们生于宫廷……”
不同于外界的想象,宫殿对总督来说是牢笼。余们的母亲还曾游历魏博多年。对接魏博镇的工作都是敖钲负责的,到余这一代,越州祭祖,觐见平章就是我们外出的全部。
每一代总督都有自己的命,蛰居深宫的日子里,我们也发现治理洛阴的每一步,都随着唐晓曦时代的结束而举步维艰,每况愈下,直到余们被迫进疗养仓。
司岁府一直是洛阴万民眼中办事的机关,洛阴体系里一向是枢仪为大,监察司辅之,算作是总督的眼睛,手足,弩刃。可是自敖钲退任,余使尽招数也无法逼敖钲出山,才羽官威不服众,司岁府一日无主,洛阴一日危急。
于是余和椿各出两策,备不时之需,余自以为走的是下策,就不说了,椿的计策,如今在这里告诉你。
“下棋者举棋子亲身入局,取名举子计划,寒筱北先生,阿姊还做了很多入选者的代理监护人,从这计划来说,你算是总督的举子之一。”
【这不就是古代里面的诸侯豢养死士么。】桂枝担心地揪揪他的衣领,好像不想他答应。
“之首。”阮子漾强调了一句,“至于为什么,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