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千一百一十五,全校第一,这有什么好说的嘛。”
“可恶,你怎么做到的啊……”成绩单在他“偷摸的”操作下从光屏里发给她,他假装是不小心的,这么明显的演技,敖露露就是不愿识破,也许,她是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瞬间包裹住了。
寒筱柒的分数是九百八十五,全校第四十九名。
“你还真考进了前五十”
惊喜在她脸上浮现。
一个多月前,老师把她调到窗户边第七排,和这个名字带七的男生坐在一起,因为他初等中学第一次联考才考五百四十多名,是全班倒数。
作为特材班的孩子,敖露露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是来教他学习的,对他还有点瞧不起。
后来想想,他们还挺聊得来的。折纸课的时候,敖露露的千纸鹤折得很好,但是一个校霸学生调戏说,她除了千纸鹤还会折什么一句话就说红了她的脸。
枢仪的女儿,就要什么都精通吗
班上没人知道她是敖钲的孩子,以为她不过和他们一样,要么是寒门,要么是挤不进六集团会议的小公司的。
是他跑了过来,教她折了一条龙,再接着教她剪很难剪的窗花,这两件艺术般的工艺品摆出来,再没人说她坏话了。
“我当时很笨吧。”
“笨哭了,龙角怎么折都翻不上去,你当时眼泪汪汪的,一个劲的说枢仪的女儿不能输。”
“我记得呢,别说了。回去吧,你给你哥传消息。”
“好嘞。”
“你是怎么淘到那么多艺术细胞的,小七”
“我妈妈教的。”
“你妈妈”
“对,我妈妈教我哥很多和光幕终端有关的东西,就是不教我。不过她教我剪纸绘画,这些我哥一点没学。”
“你妈妈为什么不把你们聚在一起教呢”
“不知道。”
“后来呢”
“后来她当兵去了。”
两个孩子走到轻轨站,手还牵着。列车上下,人员拥挤而不混乱,成排的智能机械在维护着队列的整齐度。
空气清新剂切换为兰花味,那之间一阵大风过去,气味就扑了上来,两个孩子路过一家甜品店,买了好几团冰淇淋球。
“桂枝姐姐会喜欢这个的。”
“她没有哪次不吃的,嘿嘿。”
开往长符区武昌坪和平里的列车来了,跳舞的年轻人又开始工作,这是他们永不谢幕的日常。
他们跨过列车和站台之间的缝隙,寒筱北的通讯终于亮起。
“哥你在吗”
“抱歉小七,让你久等了,我们今天在采购,是不是在家等得花都谢了。”
“没有诶,哈哈,其实我们也没回家。”
“啊……”对面由歉意转一百八十度到了担心,还有亲情里永远会有的,缠在担心里的迁怒与责怪,当然,并不是不好的那种。
“我们在……”
“等等,我的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