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后知后觉发现,十几个做好战斗准备的大理寺的力量,已经不是那几千个海关人员能相比的事物了。
他为自己坚持抗衡的立场感到愚蠢,自己正确的行动,应该是在听到斥候回报的时候赶紧跑路……
他们拖着几个“无辜的”偷渡者威胁着后撤,大理寺则默不作声地步步紧逼,三名红衣以巨铳瞄准武装分子,两名持杖侍者护卫铳手左右,杖刃向前,阵型严整,让他们不得不质问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怪物。
狮鹫形的面甲吓软了几个贫民的腿,武装分子们拖着他们走不快,退到一座反应堆的某个舱室,顷刻陷入绝路。
红衣铳手命令道:“人质交缉,解除武装!”
众人看看壮汉,期望他无论带他们走向何方,至少像他们熟悉的雷厉风行,做出决断。
可是他们发现头目颤抖如狮鹫羽翼前的兔子,勇气与肌肉一起散架,失望透顶。
大理寺诸员收起武器,面对这群落入下风的反抗者和贫民,他们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放手不管。
那是一个与高大威猛的大理寺作战卿员们风格迥异的女人。
舰仓内断连的灯光悄然恢复正常,奶白色的照明下,红衣们弓下腰来行礼。
一个穿着旗袍,外罩长褂正装,梳着丸子头留两络长发的女人!
“你们真的很辛苦啊,花两个月时间横跨库斯托洛达、禹州、筱渊、淮安镇、利缦拉五个星区来为吾人的业绩添油加醋。”
女人的话客观,又充满个人特色的讽刺性,抛开场景听,腔调慵懒可爱,然而她的墨蓝色眼睛却像是不愿留什么活口,对这些使她不能在工作时间痛快摸鱼的人,完全没有留情面的理由。
“淮安节度使是故意放你们出镇关的啊……真的是一点警觉心都没有,到了洛阴的监狱,记得给本官签一个五星好评。”
头目的手下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女人提着与关刀相接的长柄斧钺,一个箭步来到人群中,横过长兵噌的一下压去——!
斧钺在空气里下沉,不知是魔力还是科技的遁出,使众人呼吸的能力消失,菌酸气从肺腔腾起,意识也一样被不由分说的剥夺。
八尺斧钺寒光烁烁,女人神态自如。
“嗳,怎么还漏了一个。”
大理寺们像墓碑状站着观摩,这是难得的休息时刻。
壮汉欲还手搏击,却自知没有力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跳下身后的廊道,夺路而逃,不再管昏迷不醒的手下们,女人撇嘴,拖起刀钺一路追。
“站住!大理寺执勤,符到奉行!跑什么跑!”
如果告诉壮汉,女人刻意放慢了速度,甚至穿的高跟鞋,结果绕一圈跑到他前面,他应该会自闭。
“救命!救命啊!”
意外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