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这医生,天然就符合我的要求,具有医生通常所具备的特质,手指修长,只有指甲比我稍短,但这样很适合操刀。”他伸出右手在眼前比划,在左手弹掉了多余的烟灰后,漫步到后面酒柜,取出一瓶酒,往酒杯里盈满半杯。
“可惜,您不喜欢,否则我们彼此能把杯言欢也是人间一桩美事啊!”
晋元撇了下嘴道,“这种尸臭味的酒你喝个够,而且我也不会和禽兽坐一起!为什么你不下点毒一了百了呢你活着干什么”
法艾尔笑道,“糟蹋美酒哦,这恐怕只有你们人类才干得出!”他擎起杯看着不断泛起的细小泡沫在杯壁彼此碰撞碎裂,“威士忌可以加苏打水、冰块、水,就是不能加毒这是对美的亵渎。”
“你凌辱、杀死、切割那些本该有着美好生活的人,难道不是对美的亵渎”
法艾尔送到嘴边的杯子停顿了下,接着一饮而尽,浓烈的威士忌让他有点眩晕。
“您真不该打扰一个正享受美味的老人!”他翻翻白眼,两边嘴溢出几滴,旋即被他伸出的长舌尖舔舐干净。
“哼!饕餮饿鬼!”晋元冷笑。
法艾尔抬眼望向晋元,继续叙述,“医生,其实跟我一样都需要在**上切割。略不同的只是,他获得钱财,我则收割灵魂。”
他顿了顿,似乎要让晋元消化这段话。
接着说,“嗯几个月前,我就开始指导他。通常的大医院里永远不缺的似乎除了钱还有人,或者说有人就意味着滚滚而来的财富。记得有那一个躺在病床上很久的植物人,他从没有人的探视,只与孤独为伴。可笑的是,**已是他的囚牢,续命的医疗设施成为榨干他积蓄的抽血机。”
“可笑的是你吧,没有那些医院,难道得了大病只能在家等死或者等着被你这个吸血鬼从人间解脱”晋元忍不住反驳。
“说到解脱,那应该是出自您口的一份甜美赞美!那我是毫无愧意的领受了!”他继续说,“好吧,不管怎样,我还是对他发了些恻隐,几个小动作而已。于是某天凌晨,一位护士发现他的心电图已停了半小时,早上赶来的家人因为终于得到解脱喜极而泣。却没人需要为此负责,多么完美!”
法艾尔靠后调整了下坐姿,将两脚搁到桌上,皮鞋的尖头散发着黑幽光亮,“这是家大医院,一向以设施完备医疗先进著称。脆弱的人类啊,是很需要这样的机构的,它会保障你们所谓的生活品质,虽然其实付出的更多。生命每时每刻都在医院中消失,而院方总会有各种理由推脱,没有敢于承认发生过医疗事故。当然其中包括在我们手里死去的那些病人,其中是几个老人,衰老让他们失去对生的渴求,所以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