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含笑等着女儿出来,林昉好奇问道“做了新衣怎么不直接送到兰心院,先送来母亲这里”
聂氏道“这是做了给宝儿生辰那日穿的,我不放心,当然得先让她们送来瞧瞧。”
林昉的目光从母亲处移到垂首侍立一旁的绣娘身上,对绣娘道“针线房只做了这一件”
绣娘抬头看了林昉一眼,一个激灵,懂了,低声道“回大郎君,夫人只让我们做了一件。”
林昉颔首,转头看向母亲。
聂氏正等着看心爱女儿穿新衣,并没有理解林昉目光的含义,笑问“怎么了”
林昉“”
林昉很想问问母亲,分明林福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血浓于水,为什么她竟像是当作没有这个女儿一样。
可这话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问,质问母亲乃不孝。
“母亲,我还有一封给青州同僚的信未写完,我先告退了。”林昉找了个借口。
聂氏一听是这事,赶忙就让他回去自己院子。
林昉再回到春和院,踌躇地在书房踱步许久,还是转身去了期远堂。
申时六刻,东平侯府飧食摆在期远堂,府中大小主子都陪着老夫人一同用膳,杯盘撤下去后,又吃着茶点在老夫人跟前尽孝。
林尊同老夫人说道“阿娘,大郎的差事定下了,中书省右补阙。”
老夫人连声说好。
林尊又对林昉道“此事你二叔也出力不少,明日休沐,我置办一桌席面,你好生感谢你二叔。”
林昉道“父亲放心,儿子省得。”
林尊颔首,对长子他自然是放心的。
老夫人道“我依稀记得二郎似乎也该出仕了吧”
林尊“二郎转年也十八了,听二弟说是想考进士科。”
老夫人一听孙儿要考科举入仕,沉吟道“二郎有志向是好,但进士科向来取仕艰难,他把还年轻考考无妨,但也不能学那些醋大认死理,非进士不考。”
“我与二弟也是这般想的。”林尊道。
林昉笑道“二郎学问向来顶好,想必能如愿登科及第。”
“你们几个孩子学问都是好的。”老夫人说着,忽然就转向聂氏,“我听说阿福一直没去采蘋阁学艺,这是怎么回事”
正吃七彩糕吃得正欢的林福忽然就被点名,抬头“啊”了一声。
林尊敛眉看向聂氏。
聂氏面皮一紧,撑着笑脸说“前些日子林福还在病中,就没让她去采蘋阁。我想着,等生辰宴过后就让她去采蘋阁跟着谭先生学艺,这些日子就先让她松快松快,把身子再养好一些。”
老夫人微微颔首,不予置评。
林福就有疑问了,举手发言“请问,我要学什么艺”
林嘉蕙捂嘴笑“自然是六艺,福妹妹没有学过”
林昉扫了林嘉蕙一眼,面上闪过不悦之色,温声对林福说“是女子该学的六艺,礼仪、乐音、六书、术数、五御及女红。”
林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