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错愕地看着他,怒极反笑“我的剑是不能让人摸的,我的马也是不能给别人骑的。若是珍爱,为何要分享谢书允,我不是孩童脾性,我是心里有你。”
她这样说,谢琅心中一颤,似懂非懂,问道“所以你是介意别的女人分了我对你的心意”
他实在不解,温声道“若影,我怎么会呢在我心中,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你是我的妻,是我的心上人,她们是妾室,怎么可能分走我对你的心意”
周氏听到他的话,久久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她心中的意难平,心中的不甘,还有那一丝丝压制不住的留恋,都在谢琅真心实意的不解中散尽了。
“罢了。”她忽地一笑,摇摇头,“从一开始,我就想错了。”
谢琅见她这样笑,心中慌乱至极,差点坐不住了“若影”
她看着谢琅,缓缓道“你是京城来的公子哥,矜贵万千,从小就被人捧着长大;而我是漠北长大的女儿,从小就跟着哥哥们满城纵马,摔摔打打着长大,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啊。”她越想越觉得可笑,语气透着如释重负后的释然,“我就该随了爹的话,在漠北寻个好儿郎嫁了,若是他们敢问出这样的话,早就被我用鞭子抽一顿了。”
她越是这样语气平淡释然,谢琅就越慌张。
心里似被人紧紧捏住一样,酸疼地快要喘不过气了,谢琅见她起身欲走,忙抓住她的衣袖,语带恳求“我不明白,你说明白一些可以吗”
周氏回身,冷漠地问道“你还想听什么”
想着她刚才的话,谢琅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她还会回心转意了,心尖如被钝刀磨割,他用尽力气,苍白地问“我还能做些什么”说到这儿,缓缓放开她的衣袖,问道,“你心中可还有我”
“我心中有你。”周氏答得痛快。
谢琅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心头升起狂喜,却在视线与她的目光对上以后全数散去,如坠冰窟。
“因为你是阿笙的父亲,是我的夫君。”她理理衣袖,给谢琅宣判了死刑,“但我不再倾慕你了。从今往后,你纳妾也好,收人也罢,我都不会在在意了。”
她说完,毫无留恋地走了,仿佛只是说了句轻飘飘的道别词。
谢珣正是年轻,且从小习武,伤势比常人好得更快,躺了一阵子,便可以活动了。
他在床上躺久了,感觉连走路都快要忘了,本来姜舒窈只是让他在三房院子里转几圈,他却非要在府里面转。
姜舒窈无法,只能依了他“你若是累了,一定要说,不要强撑着。”
谢珣无奈“我伤在胸,不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