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解释天武族造反时,他并不是躲起来静观其变,他是被雪里鸿下了药,在幻梦里和雪里鸿抵死缠绵,差点精尽人亡。
这是将他宰了,也绝对不会主动说出去的事情。
如今他不出去见,也不舍得赶九荒走,更是
宗权没办法。
他知道九荒是来要聘礼的,他先前答应了,现在出去拒绝,等于出尔反尔,所以想要拖着。
之所以会答应,他也搞不清楚状况,只能说一提起这事儿,他脑子就有点不太清楚,无法正常思考。
大概是觉得出了这份钱,等同“封口费”
可回头一想,这钱他能现在给吗
那是聘礼啊,给了之后他就真成“爹”了啊。
这笔钱他一定会给,但他要等到九荒与曲悦成婚之日,拿来当做贺礼。
宗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烦躁过。
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在忙着“神罚”善后,天武族新族长上位一应事宜,不然就足不出户,生怕遇见雪里鸿。
比起想将雪里鸿掐死的恼怒,更占据上风的是尴尬。
宗权拾掇心情,走去打坐台。
三日后,他猛然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脸色差极,他起身走出院子“那小子走了没有”
“走了,临走前留了句话。”管家偷瞄他一眼,“他指责您出尔反尔,不配做他师公。”
谁要做他师公
宗权转身想回去继续打坐,然而再门口逗留了一会儿,他眉目倏然一沉,出门去了。
宗权找上门时,雪里鸿正在架子前挑选材料。
徒弟走了之后,她有些心不在焉,同时犹豫着要不要去赏剑大会。
徒弟定亲的事儿,若不去的话,对她而言也是一种遗憾。
可她也的确不怎么想见到叶承锡,会让她觉得更遗憾。
正拿不定主意时,背后陡然一阵杀气,迫的她打了个寒颤。
曾被这股杀气追了几百年,雪里鸿立马就知道是宗权那天武贱人来了。
自从给他下过药,看他“新手开车”之后,这个好面子的天武贱人总是刻意躲着她的,今儿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雪里鸿不由警觉起来。
“雪里鸿。”杀气弥漫了整个材料库之后,宗权才走了进来。眉眼原本便生的凌厉,更别提恼怒时了,没点定力的,被他看一眼都要腿抖。
先前被他抓捕时,雪里鸿还真有些怕他,但后来看着他不断翻车,明白这货的脑子是有多不中用之后,完全不会怕了。
她转头,与他四目交接,眼底透着一抹调侃“做什么给我徒弟送聘礼”
宗权走上前几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有事问你。”
“问。”
宗权捏着拳头,犹豫再三“你那天给我下的药,只有那那一种作用”
雪里鸿明知故问“哪一种作用”
宗权声音闷沉沉“只会陷于情欲幻境”
雪里鸿摊手“不然呢大哥,除